两个农家小孩的梦想-贵港市荷城义工协会网

离线天涯墨客

步入江湖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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只看楼主倒序阅读使用道具楼主发表于: 2009-05-04

— 本帖被青楼梦好从散文移动到本区(2009-06-08) —

素来我就喜欢走在记忆里，有不时独发自哂。常魂不附体，自由想象，自由做梦。多梦是本虚无的东西，做离奇的梦。前人有说回忆多的人是没出息，因为他眷恋从前，难再有勇猛的进取。是的，我是个没出息的糊涂人，少有上进心。今天走进记忆似乎早了些，早醒起下床拖着庸懒身体在同学电脑旁坐下。进自己空间溜达，相册里照片也不少，能让我真心舍得去欣赏还真有一张，并是有独无偶的照片。是张三人照，有我，比我大一岁的堂哥及比我小的堂弟。看到此照片有说不清的可笑，可恨。我嫌几张笑得不够可爱的笑脸，也不会撅嘴作个调皮玩意动作，那时的我们该是调皮，诙谐的。这也使我对我的亲人涓涓情思。

　　这张照片是我九岁时在太外祖母家合影，也是我小时唯一照的一张相。幸好堂哥保留得完好，使我多了对那时的追忆。最近，与堂哥有了联系，聊了几句问语，不知是话题不够投机还是亲情变得平淡。我们很快彼此处于沉默相持阶段，这时我会找各种理由敷敷衍衍了事，这是我与他人聊天时常编出谎由。自己交际能力尤差，又是那么冷酷，多么自闭，多么自私。所以，我记不清太多有同学，家人，朋友的联系方式。真要有事联系时总要另打听。终于，感到自己是可怜的，注定要孤独地生活着，这是自己自酿的苦酒。只有真正了解我的人才会体谅我，宽容我，是愿意亲近我。但我生活圈里太缺少了解我的人，幸有堂哥是个非常了解我的人，所以，生活自然有了依靠。

　　我私下独赏这张照片后，决定离开宿舍，漫步蹀躞闲走，宿舍空气浑浊了些。校园依旧清新，一人闲走，是一种享受。鸟儿唧唧喳喳叫，相互追逐打闹，幽暗处有几对热恋中的情人在亲谈。我在一圆凳桌低头趴下，倾听辛勤的蜜蜂在荔枝树上翁翁飞旋，我脑际里也在辘辘滚转，转在小时与堂哥共渡芜杂的乡村生活。

　　我们小时都是赤脚鬼，喜欢打闹，踩扁了不少粪便，在稻田塄坎边围剿抓老鼠，常走丢了牛不顾在河里玩水。总觉得与堂哥心行很相投，一起搞恶作剧，一起与大人参与大人赌博，有一双不大干净的双手双脚，做起小偷，玩世不恭地捣乱不随俗。夜晚，我们不家宿，是替家兄看守鱼塘，与一群野孩子共宿。白天，我们一起去放牛，做起了侦探员，一起商讨行窃，晚上实践方案，伎俩行窃。主人怨憝中也不得带些钦服的敬意，我们太会搞玄机，类似雨果描说十九世纪下巴黎淘气鬼形象。堂哥胆大阔气，只要自己能走能想到的地方，远近乡镇都有堂哥的痕迹。一辆只有两个轮一条能接上的链条自行车，是堂哥展技艺的始端。一个穷乡僻壤的农家小孩对外边城市的进步和文明充满爱慕。有次，堂哥骑着这辆自行车从晚上八点过出发，到几十里外的小城进发，由于一直没法去过，只能随着公路上大卡车前往。到了第二天早上，堂哥回到家，欣喜告诉我小城那夜景是如何神奇美丽，夜色阑珊下的霓虹灯是如何耀眼迷人。从此，我们各自生起同一个理想，要进城市里去生活，去体验丰富生活。那时，城市里的东西在我们嘴占有很浓的口味，谈得津津有味。

　　后来，堂哥比我早一年初中毕业，中考成绩是上了一所普通高中，并被录取。但堂哥没有选择继续就读高中，而是早早结束自己学业生涯。次年六月分，堂哥把家里养的一条狗卖了，凑上简单的行李南下广东，开始离家走他所谓的人生路。从此，广东的很多城市有堂哥匆匆流浪过。我也开始在一个小城里就读高中，曲终人散，悠悠三载。由于个人通讯条件限制，三年里，我与堂哥完全断了音讯，人间蒸发似的。堂哥在我心中的印象也模糊了许多，但是我们暂时圆了我们小时那焦热的梦。城市填满了我们的梦想，背离穷乡要大启宏图，改造生活。想来真让人可笑，两个尚知人生苦难艰辛苦趣，早早长出不可靠的梦想。

　　堂哥在广东曾坚持过一个念头，是要闯一番真正事业，这大概是大多漂泊在他乡都共有的理想。年轻人是壮志凌云，但由于文化程度低，缺少才气，运气跟不上。在职场中依次被淘汰出局，单靠健全双手双脚无可面对太势力的现实。在地窄人绸的街头每天都走着失意的人，仍抱着希望苟延残喘地不停求职，又不停失业，总是愿于事违。我很多亲戚朋友在广东为求的一口饭吃，一杯能解渴的水，都要经历这样的考验。

　　前两年，终于等到堂姐要出嫁了，堂哥也匆匆从广东回到了家，我们终于能见了面。堂哥依然神采奕奕，是很难看出是失意者。我们赤忱地坐谈。堂哥变了许多，话音有了磁性。我在他心中或许也是变了，不仅身高变了，话音同样变，性格变得更悬。我不再给他人取绰号笑弄玩乐，语言神经退缩。每次聊天总结束很快，但堂哥总不猜疑我，信任我，了解我。我的隐和瞒在堂哥面前是毫无隐蔽性。当我遇到困难时有堂哥资助，安抚。堂哥慷慨，直爽的个性让我勇敢地面对生活。近来，堂哥曾私下给钱我用，在我最需要，最困顿的时候支持我。还嘱咐我不得告诉家人，生怕闲言碎语破坏了关系，一个复杂大家庭，偷偷感情用事有时是合理适用的。

　　我曾独自暗暗感叹自己的命运，傒悻心思不可遏制浮露出来，我不知比起堂哥谁较幸运，应该说谁较不幸。人的不完美注定与缺憾为邻，我们都是不幸者，我们俩都是在醉生梦死浑噩中煎熬，是被风浪搁浅在干咸荒滩上。原来儿时的梦想是如此不真实，不可靠，又是必然得很认真。我可爱憎分明地评判梦想，可直抒胸臆毫不留情地鞭挞不堪的现实。也在赞颂我们一直以来毅力地坚持。

　　我最大的不幸是我不够有健康的身体，为这我曾自卑，自怨自艾，使我很孤僻缠绵悱恻。可路还得要往前走，是该正视现实。有陌路的他人比我更为不幸，特别是山区里没文化的农民。他们近乎连叫疼的权利都没有，因为他们几乎是石头一样的沉默，成了哑巴似的，我悯笑他们，又万分同情他们！

　　在这，感谢堂哥一直以来对我的关照和支持。过几天要回家过清明节，堂哥刚从广东回来，是失业了，已在家等候。我们的梦想与现实总格格不入，心好累，回到家再作总结。不由而想到：

　　两只小鸟在母巢中渐变长大，

　　长出扇状的羽毛，并能自由的飞行。

　　母巢上空没有鹫鹰在嚎唳，

　　林中没有鸱枭利爪来侵袭。

　　一天，这两只小鸟跳出母巢周巡地飞行着，

　　对外边的林子有了好奇，

　　因而，它们决定离开母亲，离开母巢。

　　并开始日夜兼程迁徙着，

　　小鸟在阡陌田畴间啄食，于丛林中叫鸣，

　　且发现林子变大了，却变得很不欢欣。

　　此时，林子上空招来许多鹫鹰对弱小的鸟类残杀着，

　　小鸟不得不落地不停撵走要迁移到另一片林子。

　　几天奔走后，它们已浑身酥软，一身尘垢，

　　仍走不出这片冷残的林子。

　　这天，林中闪出久别母亲怜悯说出：“孩子们，别再独自苦苦行走了，回来吧，

　　妈妈从你们离家出走那天起就一直隐匿着为你们祈祷为你们护航。

　　顿然间，两只小鸟扑进母亲的怀抱大哭随母亲回到最初的居所。

　　二00九年三月二十六日晚于宿舍：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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流浪剑客

银子 +10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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2009-06-21

文学达人